在朝中一日,那些保守派都不会改变心意,将欧阳大人视为他们的领头羊。”

“如此,变法一事困难重重不说,欧阳大人更会有危险。”

官家看向他的眼神毫不掩饰欣赏之色:“你继续说下去。”

苏辙便道:“微臣与王安石王大人相处这么长时间,也有几分知道王大人的性子,变法一事无人能挡。”

“朝堂之上虽多是文人墨客,你来我往却丝毫不逊于战场,欧阳大人并非王大人的对手,若一直留欧阳大人在朝中,对欧阳大人并非好事。”

“当年欧阳大人曾任青州知府,颇得民心,青州通判等人更是欧阳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,就算有人想要加害欧阳大人,也无法下手。”

“更不必说欧阳大人对青州感情颇深,到了青州兴许能够忘却变法一事,真正的寄情山水。”

官家笑了起来:“知朕者,子由也。”

“可惜啊,朕的苦心,好像也就你知道。”

苏辙开解官家道:“人生在世,只求问心无愧即可。”

等着苏辙离开御书房时,已至傍晚。

他一出宫,并没有回去苏家,也并没有忙于变法一事,而是吩咐马车前去欧阳府。

他并没有去见欧阳修的打算。

如今事情已成定局,他在朝堂之上什么都没说,若到了私下再说些什么,不免显得虚伪。

他去见了欧阳发:“……我知道,如今许多人觉得我无颜前来你们欧阳府,但我实在放心不下,想要过来看看,想要问问你,大人可还好。”

“你为何无颜来我们欧阳府?”欧阳发扶住他的肩膀,正色道:“我虽无功名在身,也从未涉足朝堂,却也知道朝堂之上各自有各自的见解。”

“你如今乃王安石王大人一派的人,若当众替我父亲求情,以后在王大人跟前该如何自处?”

“更不必说你求情也是无用。”

说着,他笑了笑:“你对我父亲的心意,我与我父亲都知道。”

“当初你见他身体不好且又有眼疾,请了孙神医前来替他看病。”

“我父亲时常在家中说,若无孙神医,不知道他还能有几年活头。”

“子由,你放心,我父亲比你想象中要坚强,他入仕几十年,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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